第183章 不入虎穴焉得虎子（2）（2/3）
，真真是佩服不及。
放到现在，连元毓有时候也不得不承认：固然封嘉没有云霖的天才，但凭着冷静的头脑和对局面的把控能力，倒是能跟云霖一斗；
元毓则不同，他会激动，他会任性，他还会情绪用事。
然最可怕的一点，是他自己都知道这些，但不想做出任何转变。
就眼前的事情来讲，元毓打心底的不想往北溟，更不想以“细作”的身份接近云霖。和封嘉的谈话过程中，有那么两三次，他想给封嘉甩脸子，他想直接撂桃子走人。但封嘉往往只用一句话就能让他偃旗息鼓：“盛年不再来，岁月不待人。机会往往只有一次，莫要错失。”
元毓无奈道：“利用鸾镜挑拨我和少翊关系的机会么？”
封嘉点点头：“鸾镜承着慕子高的情，替着慕子高做事；慕子高不盼看你回东苍，那咱们就顺着他的意思，将计就计。”
元毓叹道：“不错。如此一来，他对我的猜忌会减到最小。”就见封嘉拢起衣领，高深莫测一笑。元毓的叛逆心理又一次作怪，横道：“你现在知道我和慕子高的关系。而夫妻本应一条心。你就不怕我临阵反叛吗？”
封嘉道：“那就赌赌看。在赵小侯爷的心中，到底君臣之义大过天，还是夫妻之情大过天。”
元毓道：“你赌输，可就满盘皆输了。”
未曾想，封嘉竟坦率道：“没关系。人生总有失败的时候，大不了从头再来。”此一刻，元毓仿若看到云霖站在自己眼前，他有些失神。封嘉在这时又道：“况且，若是你真的倒戈，只怕遭遇不住的人是少翊。”
“少翊？”元毓皱皱眉头：“他批准这件事吗？”自是送他往北溟当“细作”的事。
封嘉道：“自然。他还让我给你转达：要害时刻要‘弃车保帅、顾全大局’。”
元毓失神地喃喃：“本来竟是他的意思……”
有些话，不用说出来，大家都心知肚明：
要让整件事看上往真实可信，少翊就必须给自己安一个“通敌叛国”的罪名。
且不论此事是否由封嘉主导；少翊肯答应，那么他参与其中多少就不问可知。
说到底，少翊还是为自己的宏图霸业。
元毓自嘲一笑。妄他背负一个“宠爱娇宠”的荒谬名声，但在要害时候，少翊该就义就就义，该放弃就放弃，尽不心软。好在他不出面，到底留给他赵小侯爷一点脸面。
想通这些，元毓就朝着澜江轻轻呵出一口吻，初秋的季节，竟然在眼前起了一层薄薄的雾来。他忽然就想到“雾里看花隔一层”这样的诗词来，呵，什么“从此君王不早朝”，杨贵妃还不是吊逝世在马嵬驿；什么“洛阳梨花落如霰”，董圣卿还不是被朝臣逼着自缢。帝王的爱尽不能承，不是短命，就是薄情，到底人心隔肚皮。
思及此，元毓有一下没一下地摇着折扇，又是一副纨绔子弟的样子容貌来。
封嘉笑问：“赵小侯爷在想什么呢？”
元毓将折扇一转，指着对面的边境线：“此一往，也不知道什么时候才干回家呢。”
封嘉微微一愣，很快道：“应当很快吧。”
元毓附和道：“但愿。”说罢，长袖一挥，那把有题词，且自喻为凤的折扇就被他无情地扔进澜江中。也不等封嘉说话，他又似自言自语道：“待赤凤涅盘之日，自是吾回之时。”
封嘉眼睛一亮，也极为难得的随着豪情一次：“好。到时我筹备好醉龙卧等你凯旋……”
……
成果，封嘉的醉龙卧提前给喝上了，元毓还留在北溟，一事无成。
扇子倒是新换一把。
也有新的题词，洋洋洒洒就两字：“空林。”——相传百年前笃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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