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118章 墨不可救世（1/2）
陆湘源跳海的消息要在两日后才会传回来。待云霖知道以后，极为痛心，令人将其尸骨妥当送回他的故里燕国，此乃后话，暂且不表。此时，螃蟹宴仍在持续，所有人并没有由于这个小小的插曲而败坏兴趣。在神州大陆过来的艺伶唱完一曲《云中君》过后，众人就刚才“如何救世”的问题议论开来。
开真个人来自北溟斛律家，那一位始终不肯说出自己名字的小哥：“衍王殿下，既然您认为‘礼不可救世’，那何种方法才干救世？”
云霖笑道：“邀请诸位前来，便想先听听诸位的意见。”
又道：“诸位可畅所欲言，无需顾虑小王的身份。”
就有坐在云霖右侧的霍进抢先道：“之所以‘礼不可救世’，那是由于自古就有‘王侯将相宁有种乎？’的言论，且君君臣臣父父子子，层层等级划分，条条制度森严，不可违背，不可逾越，渐渐致使民不念君，君不为民。”
此番言论过于勇敢。席间只有两三人点头，但见旁人都不苟同，又频频摇头。
霍进也发觉自己的言谈过于放纵，此时又骑虎难下，遂赶忙补充道：“当然。在下也不是说礼乐不好。只是感到当前社会骚乱，就应当适度抛弃一些君臣之道，不管是君是臣都以‘兼爱’‘尚贤’‘尚同’为准则提拔。只要所有人都恪守‘兼相爱，交相利’的原则，那这个世界便不会再有强凌弱、贵傲贱、智诈愚和各国之间互相攻伐的现象了。”
音刚落，慕子高就追问：“作甚‘兼爱？’”
霍进应答道：“就是像爱自己一样爱别人。视人之国，若视其国；视人之家，若视其家；视人之身，若视其身。若人人相亲相爱，宛如一家，强不欺弱，众不劫寡，富不侮贫，贵不傲贱，诈不欺愚，就不会有残杀，天下势必一统。”
慕子高又问：“那我又如何能确保别人像‘我爱他’一样也爱我？”
霍进愣愣，过后就摇头晃脑地背书道：“爱人者，人必从而爱之；利人者，人必从而利之。”听此言语，慕子高只是笑笑，还没评论，元毓就憋不住，拿着蟹锤鼓点似的敲打桌面，朗声道：“本小侯爷看这个方法不错。衍王殿下，要是你肯爱我，我也必定会爱你，上刀山下火海万逝世不辞。”看似大逆不道的话，实则深躲乾坤。其一，撇开自己和衍王的关系，此前那些说他赵元毓卖主求荣、投奔西楚的假话就不攻自破；其二，当众给云霖为难。他若答复“爱”，就是假仁假义；他若答复“不爱”，也是道貌岸然。
未曾想，慕子高竟如此答复：“不管爱与不爱，赵小侯爷一代才俊，小王怎能忍心让你又上刀山，又下火海，还万逝世不辞的？”此话即呛得元毓无话可说，又适当展现出自己惜才的一面。
元毓吃瘪。有气无处使，遂将蟹锤丢出往。谁知，竟砸到自己脚背，登时疼的眼泪哗哗流。
霍进在这时追问：“衍王殿下感到此法可救世否？”
慕子高道：“道理都好，可如何实践？”
霍进道：“其一，人人同等，故而人人都应劳动，分工明确，如：帝王为政务，士族为辅佐，农民为庄稼，妇人为纺织。这些都是劳动，这些都应当分得报酬。其二，劳动不分贵贱，多出力者多得，少出力者少得，未出力者不得；其三，有能则举之，无能则下之，即便地位卑微的农民、商人、奴隶，只要有能力就应当给予他崇高地位，给他丰富报酬，给他职务之责，给他实际权利；相反，即便王亲贵族，没有能力就不能在其职，享其福。”他说到这里，竟故意地看了一眼对面的元毓。元毓登时坐直，回瞪过往，好好一双凤眼都快瞪成熊眼。霍进不搭理他，续道：“以‘兼爱’为治本之策，以其上四点为实行方案，其成果必定是‘互利’。长此以往，天下和谐，如何能不一统？”
不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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