183、彻底告别（1/2）

他定定看了她很久，从最开始的不敢相信，到后来揪心难过，再到最后从绝望之中又渐渐平静下来。

他用了两分钟的时间，却仿佛耗尽了他半生的力气，他声音极极沙哑说：“你怎么会变成这样？”

简暮开他的视线，不敢再看他，他的问题，她也没有立刻回头，垂着双眼，脸上好像没什么表变化，只有那两片扇子样的睫毛轻轻颤动了下。

半晌过后，她才暗暗吸了口气说：“这事言难尽，我跟你解释不清，也不能跟你解释，但是，这要替我瞒着，不要说出去，就让大家都以为我已经死了，最好……你也这样以为。”

卢枫当即痛苦地反驳他：“可是，你明明还活着！”

简暮不得不抬头逼视着他的眼睛，用力说：“那你看我现在像是还活着的人吗？我不再是以前的我了，你还看不出来吗？”

卢枫看着眼前的这张脸，说不出心究竟是什么心，他自己都分辨不出来。

“所以，你现在是要彻底告别从前，要直留在今古了，是吗？”

“现在只有今古才有我的容身之地。”

“如果你想出来，我可以……我可以尽量帮你！”简暮看得出卢枫诚意很足，但也心知他没有自信。

即使，有自信也是不可能的。

“我不想出去，我很喜欢今古。”简暮觉得有必要让他表述自己的决心，于是接着说道，“没有任何地方比今古更适合如今的我，我要走什么，我心里非常清楚，卢枫，你只要记住，以前的那个简暮已经死了。”

卢枫听完简暮的番话后，他没有开腔，只是盯着她看，双眼睛渐渐的红了。

过了很久，他才低声说：“那你是让我生生把自己的心掐死。”

简暮愣。

她直都知道他的心。

从那次在苏启令手里登录的时候，她就见到过他对她的表白，可是，物事人非，曾经的她看不到他，现在的她，却已经跟他完全不在同个世界了。

她注定是要跟他错过的。

让他死心也是最好的结果，他的未来应该所有的普通人样，工作，结婚，生子，老去。轮回。

而她呢，前片灰暗。

“卢枫，以前那个简暮已经死了，心死了，身也死了，我不是以前的那个简暮，你敢说，你如果半看到我这个样子，不会被吓到吗？”

“我不……”

“你会！”简暮笃定地看着他的眼睛，“因为，有时候我自己都会被我自己吓到！”

卢枫皱着眉头，看着她摇头，眼睛里满满的伤痛与绝望。

“不是的。”卢枫始终在轻轻摇头，对她的话不赞同，他说，“都些问题都不是问题，最大的问题在于——你，心里从来就没有过我。”

简暮怔怔地看着他。

看着简暮句话都说不出来的样子，卢枫苦笑，他的目光从她的身上移到，落在前方的虚空，只道：

“我为什么要直那么执着的去找你？如果没有找到你，我可能直就只当是没跟你表白，没让你知道我的心，所以，我才会没有任何机会……”

再怎么失望，也总之绝望来得好。

简暮看着他这个样子，心里也是疼的，然而，她不敢再说什么吧。

就这样吧，难过了，伤心了，绝望了，也就结束了。

只要不再跟她有任何的牵扯，过了这个坎，以后他的未来片光明。

卢枫招呼也没跟她打，失魂落魄就转身离开了病房。

看着他的背影消失在房门口，她这口气却半天也没有松下来，只觉得心里头有些闷闷的。

可是简暮知道，这次，不仅是跟卢枫的告别，也是跟她的过去，彻底告别了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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