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第一百一十八章 塘麻(2/3)

下来之后。必须齐整整捆起来,一根也不能乱。再将捆好地麻一捆捆放到麻田旁边的那条河里。拿根长绳子把这些浮在水面上地一捆捆麻扎竹排似的串起来,然后在往上面叠加第二层第三层,以最下面那一层不会挨到河底为准。

等叠放的差不多了,便将这些麻推到河当中,然后在上面压上好几袋用蛇皮袋装好的泥巴,一直将最上面的那一层压到水面下为止方才住手。天块黑的时候,王金枝回去做饭了,杨伟看着他老子站在那麻垛中央晃晃悠悠好似坐竹排一旁,也想从船上爬到那上面去秀一把,却被杨宝山很喝止了。

原来,这麻垛在水里它也是不稳的,要是上面的泥巴放的不平衡,又或者是说人胡乱在上面动作的话,很有可能一下子连麻带人全部翻过来,到时候想爬都爬不出来,只能被麻垛给压住活活淹死在水底。用农村里的土话叫做“翻兜”,意思就是全部翻过来了,一了百了。

像这种活儿,没经验的人是不能随便往上面去的。当年习娃子他佬爹也就是杨保平主任他爷爷就是因为泡麻时“翻兜”死在了这下面,最后扒出来的时候一嘴的泥。现在杨宝山怎么敢胡乱就让这混小子过去?要是万一一个不小心两父子全给压里头了,只怕是连个报信的人都没有。

“哈,还有这种事?我怎么就都不知道?”杨伟用船将他老子小心翼翼地从麻垛上面接了下来,问道。

杨宝山站在船舱里,从口袋里摸出烟来点上。看着那在河里载沉载浮的麻垛儿道:“都是几百年前地事儿了,不知道正常的很。反正这回跟你说过之后不就是晓得了。别以为在农村里做事儿简单,光有把子力气便行了,好多东西都要学呢。”

“嗯,那倒是。”杨伟点点头,竹篙在麻垛上一点,船便朝着岸边行去:“就这么扔水里不管了。就不怕它顺着河飘走吗?”无错不跳字。

“怎么可能就这样不管?还要在岸上打桩用绳子拉来呢。就好像前年的时候,湾子东头你那个宝生叔子家里就是当天下水的时候偷懒没打桩。谁知道第二天这河里开闸放水,辛辛苦苦割了好几天的麻全部都顺着水往下跑了好几里路呢,把肖家潭子都冲过了。最后还是大家帮忙才弄回来,等到重新码起来一点数,还有十几捆散开的不知道跑到哪去了,两口子在家里好几天都没说话呢。”

说到杨宝生身上,杨伟就想起了前些日子他婆娘喝药自杀的事儿。说不得就问了他老子一下:“那个宝生叔家里现在还有没有扯皮?”

“还敢扯皮呢,上回地教训还不够吗?”无错不跳字。杨宝山撇撇嘴,喷出一口烟雾来,忽明忽暗的红色烟头在黄昏地时候特别显眼:“人啊,吃一回亏长一回见识。”说着说着,杨宝山便又想起这小儿子最近发生的一些事儿来,语气里的担忧与教导表露无疑。

见老爸又有将话题引到他身上来的迹象,杨伟赶紧跳到岸上。捡起根事先就砍好的木桩子便开始找榔头往下砸,顾左右而言他地笑道:“赶紧弄完了回家吃饭,弄了一下午,肚子都饿扁了。”

知子莫若父,杨伟的这点小心思怎么可能瞒得过他老子?不过现在儿子也大了,好多事情做老子的也不好多说。小伙子都是讲面子地人嘛,又有哪个年轻人喜欢家里人一天到晚地将一张嘴搁在自己身上的?所以杨宝山叹了口气,不再多说。

在杨伟往地上打桩的时候,杨宝山也没闲着,他在用新剥下来的那些麻皮搓绳子。农村人常说日头越毒,皮绳越紧,雨水越勤,麻绳越紧。而这些搓出来的绳子都是要放到水里去的,肯定就要选麻绳了。朝手心里吐上一口唾沫,那麻皮便从杨宝山手里一寸寸地变作绳子冒出来。等到足够长之后再将几股细绳重新合在一块搓出跟粗点的来。如此反复。

杨伟打小就没学过怎么搓麻绳,打完桩在一旁干看着他老子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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