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111章 西北徒步千余里(2/3)

地方,站在高高的城墙上可以远眺连绵的祁连山与无边的戈壁滩,孤鹰盘旋于天地间,令观者切身体会“风吹草低见牛羊”和“春风不度玉门关”的边关风情。

因为有我这样的新人加入,队长有意把速度放慢了一些,共走了三十公里,到预计的地方扎营,记得叫玉门东镇的地方,为什么那么清楚地记得,只因为是第一天,感觉体力有些跟不上了,就随便在路边搭了帐篷。四辆补给车给我们准备了些吃的,我问队长为什么不住酒店什么的,队长告诉我说,那太没有意思了,再说一路也没有什么酒店,先适应适应,后来才知道一路都不住酒店的,哈哈!

第三天才到了玉门,在一片隔壁中搭帐篷,王磊乐介绍说那是中国第一口油井的诞生地,也就是铁人王进喜的故乡。我一直以为王进喜是大庆的,队里好多人和我一样的认识,长知识了。油田所在地设市,中国第一座石油基地拔地而起,鼎盛时期人口达到十几万人。半个多世纪过去,石油资源枯竭,市政府和油田基地相继搬离,居民弃城外迁,城中弃楼遍地、设施老化,几成空城。玉门已被列入全国资源枯竭型城市的名单,玉门的废城之痛,映射出中国众多资源性城的宿命。

瓜州两队分别,我和队里的成员也都熟络起来,队里有个女孩叫张宁,江西人,二十六岁。一路上给我讲她当年徒步三一八全程的经历,从上海出发途经江苏、浙江、安徽、湖北、重庆、四川、终为西藏樟木镇友谊桥,全长五千四百多千米,是中国目前最长的国道。张宁人看起来很柔,一路以来我才发现她柔弱的外表下有着一颗石头一样心,从来就没有掉队、叫苦一说,反而一直在给我们打气加油,自愧不如。

不过有意思的是她也喜欢韩国明星,喜欢看韩剧,有事没事冒一句思密达出来,后来我给她取了个外号就叫思密达,叫着叫着,整队人都忘记了她的名字,就叫思密达。

同行的还有一对夫妇,男的叫苗兴,五十二岁,咸宁人,他妻子叫冯燕,也快五十了,据说也走过三一八线,还有最远的一次从武汉出发徒步到了泉州,再沿着东面向北最后到了渤海湾的秦皇岛,我心里不禁发麻,想想都害怕,苗兴两口子有着徒步上万公里的徒步经历,时隔多年再回忆,仍是记忆犹新。

苗兴说,他们最难的一次行走了三四十公里才穿越原始森林,在抬头看不见天的大树下,只有顺着小溪,才能找到人的足迹。在老虎嘴,那是一段悬崖,五六米长的一段路才半尺宽,坑洼不平。夫妻俩回忆,走在老虎嘴就像行在刀刃,面朝大山,背后就是悬崖,下面就是湍急的雅鲁藏布江。

冯燕说她喜欢挑战,但挑战不等于冒险,冒险是毫无准备或准备欠缺,而她的每一次出行都是做了周密规划的。

题外话,苗兴和冯燕就是徒步途中认识的,后来还生了一个女儿,如今都已经上高二了。

一路上都是隔壁,哈密那一段路每天都有人退出,一共就剩下九人,我无数次想起当年在西北演习的日子,从那时起我与戈壁结下了不解之缘,遥想上一次到隔壁已经将近十三年了,生命中似乎和隔壁有着渊源,思密达说我一定上辈子在隔壁里出生,那种说法倒是让我感觉新奇。

戈壁滩也有自己的长处,便是寂静,有时候一整天也见不到一个人,甚至连鸟都看不见。天若不冷不热,我常躺在黄沙上遐想。我在寂静中想着过往的岁月、人和事,也在寂静中猜测着一块块碎陶片的来历。或许是我们走的路都远离城市,或许本来就没有什么城市,沿途只有一些零零散散的村庄,低矮,都该上了一层厚厚的尘土,看起来就像是用泥巴糊的,似乎和周围融为一体。

杏花比梨花、桃花开得都早,眼下吹面不寒杨柳风,杏花无疑是最早向我们传达春意的使者,万物开始生长,四月初的吐鲁番,田间地头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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