梅雪切切映情深(二)(2/3)

倾听,脑海中浮现的画面随着琴风而变,而琴风却是随着凌潺的指法灵活转换。要论两人的琴技谁更胜一筹,却难分伯仲,各有千秋。

“妙。这曲子叫什么?”琴弦已不再颤动,陆景行回过神,问道。

凌潺摇了摇头:“我也不知它叫什么,但是曲谱我可以写下来。”这只是一个残本,凌潺在一次拍卖会上所得,只知作于元朝,而名字早已损毁。

“你会的东西很是与众不同。”陆景行博览群书,唯独对凌潺展现出的这些闻所未闻。他如今虽知道了凌潺的身份,却依然感觉她像是一个迷。她无意间的一句话、半首诗,或是某个动作都有些出乎意料,不可以常理论之。

煮的茶已凉,杯盏里飘着细碎雪花。凌潺在心中感叹他们毕竟不是同一个世界的人,受到的文化熏陶完全不同,所了解的事物也完全不同。凌潺她从小接受的是西方教育,性子独立要强,不喜欢将自己的一切掌控在别人手里,更看不惯男尊女卑。

“我喜欢看些奇门杂书,也许这也是一种志趣吧,反正我觉得这些很有趣。”这些经典之作如今却被凌潺说成奇门杂书,她自己都有些心虚。

陆景行嘴角带着戏谑:“所以说,你以前单去看这些杂书,到最后连中原国最基本的经典文学著作都不知道了,像你这样的,恐怕难以找出第二人。”

“我知道你说的是那件事,我如今就如同半个文盲。”记得有一次凌潺在陆景行书房内查找书籍,无意间看到一本典籍,对那作者起了兴趣。她还专程问了问陆景行,结果就出了洋相。因为她想知道的那人并非什么小人物,在中原国,他的名字无人不知,堪称百年难出一人的才子,吟诗作对无人能及,六艺皆通,画作更是惊人。此人曾经在中原国皇家书院当过夫子,地位举足轻重。这些凌潺却不知,当时陆辞也在,当她问完后,陆辞可是笑了她好几天。

“文盲?”陆景行有些惊奇。

凌潺说出去后才发现,自己竟又讲出了陆景行听不懂的怪词,连忙解释道:“就是指不会识字读书的人。”

“没想到你还会造词了。”陆景行佩服一番。

凌潺微微撇嘴,岔开话题:“我回去将这曲谱写下来给你。”

午后过去没多久,雪便停了,赏雪的两个人踏上了归途。此时放眼望去,一片清晰明朗。来时的脚印早已消失,而新的脚印正在蔓延。

梅林中的凌潺微微抬头,看着头顶上方随风摇曳的梅枝,枝上皆挂满了晶莹白雪,不染一尘的如同白玉。她突然掠上枝头,枝头白雪纷纷杨杨的落下,落了陆景行满身。

而她出其不意的动作也使陆景行微微一惊,但是很快却露出了笑意。抬头间便见凌潺站在树杈间,一手扶着粗枝,一手尝试着去摘那朵最艳的梅花。此刻的凌潺仿佛与梅已融为一体,所有的天真灿烂在此时展现的淋漓尽致,这是陆景行第一次看到这样的凌潺,而凌潺也是第一次露出了天真的一面。陆景行在树下看得有些痴,温声提醒道:“小心些。”

“如果我掉下去,你会接住我吗?”凌潺低头,问得有些刁钻。

而这个问题陆景行的回答与她想的是一致的:“这是自然。”

“我很重的。”凌潺最终还是向陆景行敞开了心扉,就如一个孩童,说着天真的话,做着傻傻的事。

“你有多重,那夜在木屋我不就已知晓吗?”陆景行不提那夜还好,这一提,凌潺的脸立马泛起了红晕。陆景行捕捉在眼里,灿若云霞。

凌潺有些气恼,又说道:“我在陆府吃胖了,你接不住我了,你走吧。”

陆景行见凌潺昂起了脑袋,笑意更浓,故意向前走去,说了句:“那我走了,自己摘完梅,自己回去。”凌潺低头,见陆景行当真在向前走。
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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