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79章 风云突变（4）（1/2）
“黄猫儿黑毛，有种你别拿少翊当挡箭牌。懦夫，胆小鬼，敢做不敢认。”元毓气得浑身发抖，气血一个冲头，直接开骂。
慕子高静静听他骂完，而后释然一笑：“怎么？难道就由于本王不愿意承认那些子虚乌有的事情，小侯爷就要恼羞成怒？”元毓一愣，现在的情况简直就是让哑巴啃黄连，他的心里委屈，嘴巴泛苦，要害还被人一句话堵嘴，无处发泄。慕子卓识他如此，便慢悠悠地举起酒盏，酌一口，续道：“好了，本王该解答的已经解答，时辰不早，天气已深，若是小侯爷还没有其他的问题，本王就先行离开了。”
“等等，还有问题。”
眼看慕子高就要起身，情急之下，元毓顾不得自己还在赌气，赶忙问道：“我大哥的逝世跟你有关吗？”
“没有。”事实如此，慕子高答复得爽利干脆。
元毓静静松口吻，又问：“躲在镇南军中的细作是谁？”
慕子高的答复依旧干脆爽利：“无可告诉。”
赵元毓道：“我已无脸再回苍国，所以你在我眼前还包庇那个人有什么意义？”
慕子高道：“古今胜败有根由。当年，西楚霸王鸿门设宴，无脑出卖左司马曹无伤之后，落得个何等惨烈的下场？你我读史不会不知。所以，小侯爷难道认为本王与项藉一样身为西楚王，就应当往出卖任何诚恳来投奔的人？”
如此，元毓便知从他这里确定再也问不出任何关于细作的事情了。
他拔下手段上的珠串，举起来问道：“这个是不是你亲身往凤岐山理观求的？”
慕子高定神一看：“不错。但本王将它转交给你们的太子。”说着，他了然一笑，已经洞悉事情的经过，遂笑道：“看来你们太子出师未捷啊。”
看着他脸上那惬意的笑脸，元毓简直气不打一处来。他磨磨牙，赌气道：“哼，你也别自得太早。你送少翊往越国做质子，就不怕苍国改立他人。到时，你想稳固的神州局面还不是会落得个七零八落，完败结束。”
慕子高从容道：“只要大司马林雨卿尚在，此事就不会有变。”
赵元毓冷笑：“大司马的半截身子都已经埋进黄泉。”
慕子高亦笑：“自有龙源往的真人将他给拉回来。”闻此言，元毓错愕地张大嘴巴。慕子高点点头：“不错。这些都是本王的安排。”
算无遗策，算无遗策，自谓安若泰山。赵元毓算是真正见识到了。
至此，小侯爷的所有怀疑悉数解开。慕子高将杯中酒一饮而尽，起身离往，就在门户拉开的那一刹那，狂风夹着冷雨钻进来，连元毓也不得不眯起眼睛。他伸手挡在眼前。就在这个时候，从指缝中看到站在门边、长身而立的慕子高，须臾间，他自个儿的心也像被这个狂风狠狠地刮了一下。
有些话，他担心着假如现在不说，以后就再也没有机会。
“不管你是清尽至极的楼逸尘，还是高不可攀的慕子高，我，赵宸曜都爱好。”
那抹背影微微一晃，右脚迈出门楣，连稍作停留都没有。元毓的眼睛微微刺痛。立即横下心，又吼一句：“但是，我会遂你的心意，就当少翊的胯下之臣，如何？”
“小侯爷请便！”轻飘飘地丢下这句话，仍然没有停顿，那人潇洒地离开。
大门在元毓的眼前又缓缓合拢。狂风倏然结束。但是，元毓忽然发觉自己从发梢到脚尖，从肌理到孔窍，无一处不在疼。
他慢慢地抱住膝盖，蜷起身子，还诟谇好多声是怪风害他。
但实在他自己也知道，所有的疼痛都与狂风无关。只因自己是那可怜的落花，便不忍往苛责流水，故而只能怪到狂风的头上来……
……
寅时，狂风暴雨竟然停了下来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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