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71章 醉生梦死楼（3）（1/2）
正所谓“东临碣石，以观沧海。”，若不出来走走便如坐在井里的田鸡，认真不知天有多高、海有多阔，小侯爷由衷感叹道：“神州四大商贾之家，仅一个楚家就有如此权势，想那越国的顾家，楚国的南宫家，和北溟的斛律家，应当也不在话下。”
殷姑娘忙道：“奴家可不知道其余三家的情况。但是，既然小侯爷跟我家至公子交好，小侯爷的母上又与我家主母大人是嫡亲姐妹，我们楚家的‘暗流’自然也会为小侯爷鞍前马后、效犬马之劳。”
“说来说往，等的就是你这句话。”
赵小侯爷尽对是一个蹬鼻子上脸的人物。殷姑娘这么一说，他也不客套两句。接着，就把自己的打算悉数相告。此打算是：集暗流之众，秘查右将军蔡韬的关押之地。待三日后的未时，暗流在城中制作混乱、放出“截河”的流言、以造人势。酉时，营救蔡韬。戌时，向城外雄师发送花火信号，趁乱攻击城门，与雄师会合，一举破城。
殷姑娘听到此处，蹙眉道：“南襄城内暗流不过三十余，皆是收集情报之人，且并非个个都是孔武有力之辈。贸然攻击城门，无疑以卵击石。”
元毓一听，微微愕然。
但不过须臾，他就致歉道：“我未曾懂得过南襄城‘暗流’的实际情况，这是我的疏忽，多亏有殷姑娘的提点。”随即，又坚毅果决道：“攻击城门之事就此作罢。让暗流就在城里制作混乱，到时，越混乱越好。”
殷姑娘思虑片刻，方才点头。又问：“时间这么紧，如若救不出蔡将军该怎么办？”
元毓道：“……按照原打算履行。”
殷姑娘手心起汗，追问：“那就不管蔡将军了？”
元毓点头：“不管了。”
殷姑娘脸色复杂地看元毓一眼，不再言语。
实在，尚未与这位苍国的镇南小侯爷见面时，她就从各方的传言中窥见过小侯爷一二。起先，她认为镇南小侯爷不过仗着太子殿下和郡主母亲的宠爱，是一个在天京城作威作福的纨绔子弟而已。再后来，便与至公子楚冷在无意间提及此人，未曾想至公子竟对小侯爷赞不尽口，甚至评价其为“败絮其外，金玉其内。”当时，她还纠正至公子说错话，至公子只是笑而不语。
故而，甫一见面，她真没有把这个乳臭未干的“纨绔子弟”放在眼里。
但是，这一轮的谈话过后，她不得不对眼前的少年刮目相看。真真是绵里躲针、口蜜腹剑。抛开年少轻狂的毛病不说，单就他这个年纪，行事如此果断，作风如此决尽之人，除西楚六皇子慕子高以外，她暂时找不出第二个来。
殷姑娘到此终于信任自家至公子说得没有错。
“败絮其外”，不过是困惑人的假象；“金玉其内”，才是表象底下的货真价实。
看透这一点以后，殷姑娘也就看透小侯爷此行的真正用意：毫无疑问，他想要博得这场战斗的成功；但为其成功所做的一切事情，尽非偶然。如今天下的局面就比如一盘星罗密布的棋局，赵小侯爷的此举就是强行插进局中，再孤注一掷。
这一步棋说简略也颇为简略，考验的无非是人性。
南襄城并非过河而建，城内水源是靠人工修建的河渠分流渭河与澜江引进。假如苍国的部队把澜江下游的水流截断，那河水势必涌进人工河渠。待到河渠无法承载的时候，河水必定一泻千里吞没全部南襄。到那时，南襄城就会不攻自破，城内百姓亦无活路。这个战术就像当年的慕子高灭灵衫国的那一战一样。
然而，正所谓“假亦真来真亦假”。
赵小侯爷并非真正想要吞没南襄城，不是不敢做，而是此计万万行不通。不同与灵衫国国都鹿阳的地势，澜江下游宽约数十里，此时又是春回大地之季，镇南军纵然有通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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