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48章 撷花人?育树人?(1/3)
翌晨,元毓的酒刚醒,楚冷就来推他的门,径直就问:“昨天桃花宴上,你是真醉还是假醉?”
元毓懒惰地从床上坐起来,打着哈欠:“那几杯酒就醉?你瞧不起我啊?”
未曾想楚冷更加着急地敲打他的膝盖:“那你还敢如此猖狂?就不怕太子忙过这阵找你算账?”
“我倒是不怕他。”
元毓笑着耸耸肩:“等他明日成亲,我演上一回,到时推说自己因此事心情不好,酒后失德,他便不会奈我何。”
哪料,楚冷愈发气恼:“宸曜,你这是在玩火**!”
被斥责的小侯爷登时就委屈地撅起嘴来:“那你说说看,我还能有什么措施?总不能将这口怨气活活咽下?”见楚冷还要说教,他赶忙伸长脖子,呼喊野看。等人进来,提起衣襟嗅嗅,随即皱起眉头,“你赶紧往外面的澡堂子,通知张老板,就说本小侯爷马上要过往,叫他换好干净的水,顺道把闲杂人等都给清算干净。”
交代完毕,方才对楚冷说:“我得好好洗一洗,这些天过得太晦气。”
过会儿,又不正经道:“等会儿找几个姑娘来陪本小侯爷。”
这尽对是蹬鼻子上脸,楚冷忍不住出手捏小侯爷的腰。
元毓赶忙闪躲:“欸,别闹,待会儿有正事跟你说呢。”
楚冷撇他一眼:“呸,你能有什么正事?好好地在这里说不成?”
元毓撅起嘴:“不成。”过会儿,又玩世不恭地问道:“等会儿你陪不陪我往澡堂子风骚快活啊?”
楚冷瞪他一眼,咬牙切齿地答复:“往!”
须臾,元毓先往澡堂,等着楚冷带几位灵活的姑娘来,自是行那少年风骚之事。
完事后,他泡在池子里净身,始终皱着眉头,并没有尽兴后的餍足。恰好楚冷也完事出来,宽袍一脱,跳进池子,溅得他一脸的水。他撩水回泼楚冷:“黄猫儿黑毛,瞧你这一脸发春样,也就这点出息了。”
楚冷抹下脸上的水:“人生如白驹过隙,倘不及时行乐,则老大徒伤哀也。”
元毓没理他,将浴巾搭在脸上,长吁一口吻。
楚冷终是瞧出不对劲,胳膊肘撞撞他的胸口,“怎么?那些丫头没服侍好你?”
元毓瓮声瓮气道:“从前不感到不好,现如今倒感到此事不过如此。”
听他如此感叹,楚冷状如见鬼,惊愕道:“你这是怎么了?筹备清心寡欲一辈子?”
元毓扒拉下脸上的毛巾,瞪他一眼:“呸,黄猫儿黑毛,你哪只眼睛看出我打算清心寡欲一辈子?槌床之事故有乐趣,但若不能和那清尽至极的人做,乐趣就减少大半;再沾惹这些脂粉庸俗,乐趣又减大半。眼下就变得半点趣味也没了。”
楚冷听完他的牢骚,顿时笑得上气不接下气:“宸曜,你这是栽了。”
元毓装出听不懂的样子容貌,掏两下耳朵:“栽什么?栽花?栽树?还是栽秧子?”
楚冷泼他一脸水,索性挑明道:“栽跟头。”元毓努努嘴不搭腔。他就扶住元毓的肩,亲昵地前后摇摆,“好花需浇,大树需裁。宸曜,现在要害就看你是想当个撷花人还是育树人了。”
此话中的深意,元毓不是不懂。正如东风柳吐金,夏日荷展锦,秋赡辉碧汉,冬雪老远岑。便是光懂有什么用?纵然落花有意,流水哗啦啦过往,一切还是了无痕迹。所以,人们常说,这天地间最靠得住的是情绪,最靠不住的亦是情绪。
这般一想,元毓愈发气闷,狠狠抹一把脸上的水,说道:“撷花人还是育树人,我都不稀罕当。既然他对我不仁在前,就莫怪我不义在后,昨日之事自有我的道理,说到底他不过就是我的一枚棋子。”
楚冷自是不信,笑道:“那你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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