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125章 秉烛夜谈（2/2）
烧地噼里啪啦作响。云霖回神，举起剪子将其剪短一截，似心不在焉地问：“你为何会耽误这么久才回来？”
元毓“啊”一声，随着回神，含混道：“……我在盛京城创造一些古怪的事情。”
云霖微微提眉：“什么事情？”
元毓简洁道：“越帝竟封鸾镜公子为晋王。”说完，他就仔细打量云霖的神情。但云霖并不惊奇，仿若是意料之中的事情，只轻轻“嗯”一声。元毓有些不快：“你是不是早就知道？”
云霖道：“应当不会比你知道得更早。但在南襄城，当鸾镜公子带走霍少翊的那一刻起，我就算到该有此事。”
“所以，你一早就知道鸾镜公子是轩辕旻？”
“当然。”云霖点点头，又道：“你应当知道，鸾镜公子曾经到衍州来找过我。”
“你们之前的第三次交集？”
“不错。他当时是奉越帝的命令，到衍州来刺杀我。”
“为何？越国和楚国不是铁杆盟国吗？越帝没有理由致你与逝世地啊？”
“天下熙熙皆为利来，天下攘攘皆为利往。哪里会有尽对的盟友？尤其是国与国之间，不过都是利益罢了。”云霖说的云淡风轻，好似经历一场生逝世搏斗的是他人：“越帝要杀我，无外乎两个理由。其一：我风头太盛，对任何一国来说都是要挟；其二：我当时在为我大哥调查一件往事，关乎轩辕皇室，故而越帝容我不得。”
“什么往事？”
“……关于我大哥的身世。”云霖迟疑一会儿才说出来。元毓还要追问，云霖抢先一步道：“总之，我就在那个时候得见鸾镜公子的真容；并且还顺藤摸瓜地调查出鸾镜公子的身世。后来，又以此要挟越帝，让他对我有所顾忌，如此才不会持续派杀手来。”
固然云霖解释这么多，但元毓还是越听越糊涂：“你既然能以此来要挟越帝，那为何不赞助鸾镜公子封王？这样对越帝的要挟会更大吧？”
云霖却道：“你错了。越帝**无度，贪恋酒色。他在其位，对西楚百利无一害。”
此话说得冷冷清清，甚至连语调速度都没有转变。但元毓却忍不住地打一个发抖。他忽然意识到：不管眼前的人，品性如何端方，举止如何温雅，毕竟不是那个看淡红尘的楼云霖，而是那个算无遗策的慕子高。而自己也是糊涂，想来是许久未见，竟然会忘乎所以，竟然还想一股脑儿把真话假话浑话情话全说个遍。
元毓如此一想，微微汗颜。还好没有言语，否则又让慕子高看场笑话。
他就强打起精力，正思索着该如何持续套慕子高的话。
谁知，就在这时，肚子竟不争气地先咕噜咕噜乱叫起来……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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