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二百零九章 命也，运也（1/2）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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酒杯“吧”一声又落在了细羊绒地毯上。酒杯已经空了。
慕恒还是没有反应，慕洐不说话也没有表情，又倒满了酒。又是一饮而尽，一点也不拖泥带水。
又喝完了一杯，慕洐看了下慕恒，大笑一声又给自己倒上了一杯。
就这样，慕洐没有管慕恒，寻而反复的不断给自己倒酒、又一饮而尽、痛快地落杯子。
这个酒杯不是外面餐桌上的那种白瓷小杯，而是高脚青铜杯。这酒也不是外面那轻柔如情人的竹叶青酒，而是如同一个和你掏心掏肺的大汉，勾住你的肩膀，用热情呛住你喉咙的烧刀子。
小半壶烧刀子下去后，慕洐的手慢慢也有些晃悠了。本来这种酒壶就难以控制倾斜倒酒，这样一来，这将那一个光洁亮白的地毯也浇灌出了一片泛黄色的奇异面积，显得格外突出。
一样十分显眼突出的还有一直跪着的慕恒。不知道他究竟心里在想一些什么，他现在仍还是一动不动。似乎他要跪到天老天荒，似乎他也要让慕洐就这样子喝醉到天长地久。
突然慕洐大叫一声，直接跳了起来。他的身体站起来后马上弯曲前伸，本来有些颤抖的右手一下子无比迅速和稳健，一把抓住了慕恒腹部上的衣服。然后慕洐怪叫一声，右手顺势上滑，一直到了慕恒的衣领处。
这一切都法伤在电光石火之间。从慕洐突然的起身到抓住慕恒的衣领也不过短短几秒内。于是慕恒的头颅就不自觉搭在了慕洐的手背侧面上，总算是抬起了头。
慕恒那一双眼睛已经不再有眼泪，只是通红一片，像夕阳一般充满了黑夜的前兆和一去不回的决然。但是慕恒的眼睛很红，慕洐的眼睛就未必输给了他。
慕洐抓住慕恒的眼睛后，右手一用力，就将慕恒提起来了，他拉住慕恒直到自己的眼前，瞪着夜叉修罗一样的眼睛说道：“怎么？恒哥儿，我慕洐是不配和你喝酒了吗？”
那双眼睛因为愤怒而变得十分可怕，那语气却又偏偏满是波动的情感。慕恒虽然被慕洐揪住了衣领，但他是无论如何都不敢挣脱，值得悄悄垫脚，将身体的重心偏向了自己，让慕洐可以少吃力。
因为要这么做呢？因为慕恒还是打算什么都不说。
房间里马上就是一片安静，只是这片安静里隐隐传来了“格格”的咬牙的声音。
“好好好，慕恒，你很好。”慕洐松开了手，结果慕恒没有掉下去，他自己先向倒了下去。好在这个房间都是有着毛毯，他这后倒也不会太痛，但也不会一点儿都不痛。
慕洐“大”字一样躺在了地毯上，大声说道：“慕恒，你说！我现在究竟是你的什么！敌人还是障碍？啊！”
慕恒嘴角抽搐，突然弯下腰来，拿起了那大半壶酒，仰头喝下。涓酒不剩，全到了慕恒的肚子里和地上的毛毡地毯上，然后他仰头大笑，笑声如夜枭盘旋，嘶哑乖张，不绝于耳。
还没有笑完，慕恒也跟着倒下了，倒地的一瞬间那笑声也戛然而止，只剩下两双空洞又满是心思的眼睛，直盯着屋顶看。
“你不是有话要说吗？”一阵沉默后，慕洐先说话了，不过听他如今的语气，似乎已经不再是那么生气了。
慕恒大笑一声，似乎已经醉狂了，说道：“嗯，对啊。我有话要说，我好羡慕你啊。”
“也不是很值得羡慕，我这些年过得怎么样，你们又不是没有看见。”
“对啊，所以我才羡慕。我有那么多痛苦的回忆可以去回忆，但是我呢，现在只有痛苦的现在，我看不见过去了，又不想苟活在现在，未来因此也不再和我有关，我看来看去，好像只剩下死亡一条路了。”
慕洐才不理会慕恒话里面满满的绝望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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